《北京文学》名家新作:野莽·骂鸟(4)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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http://www.sina.com.cn 2005/01/14 16:49 北京文学 | |
作者:野莽 胡玉山家的心里就又是个疙瘩,明泽兴不光晓得晚云子不跟明春水的事,还晓得明春水恨着晚云子的事,到底是个明白村的村长。但她不想听他再说这个,不想听他再骂自己是 留我就为吃晌午饭?就没有别的好事了?明泽兴眼睛朝胡玉山家的胸脯斜着,眼光准确地落在她的两个奶子上面。这些年了,他突然觉得这还是两个不错的奶子,随着她两手搓着包谷的动作,这两个奶子一颤一颤的,像是为她的劳动打着拍子。明泽兴后悔自己以往不晓得她有这样好的两个东西,要是早晓得他早就来了,胡玉山放炮炸死以后,他是随时都可以来的。不知不觉,明泽兴的舌根下面滋出一泡口水,嘴里的烟头都被打湿了,他恶狠狠地吸了一口,把烟头摘下来扔在木瓜树下,顺手在胡玉山家的奶子上摸了一把。 你这个挨刀的村长!胡玉山家的一下没有躲开,用手里的包谷去打他手背,却又不敢打重,这就正好被他捉住了手腕子。 你家晚云子在外边卖那个东西,你就不能也在家里边卖?明泽兴把她两只手腕子捏在一只手里,腾出另一只手来,把她的两个奶子摸够了,又顺着身子往下面扎,嘴里老牛一样地喘着气说,就卖给我,我保证叫你划得着的,你把手里的包谷给我扔了,两根包谷算个么事…… 胡玉山家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,两根包谷仍死死地攥在她的手里,想再用它去打明泽兴的手,却一晃一晃的再也打不着了。她晓得明泽兴这不是跟她闹着玩儿的,他是要跟她动真的,急得都快要哭了。她用哭的腔调央求着明泽兴说,村长你松了我吧,我都四十多的人了,老皮老肉的,又是个蠢婆娘…… 蠢婆娘有蠢婆娘的味道,明泽兴老牛一样地喘着气,一只手立马儿就要摸到他想摸的地方了。 胡玉山家的突然放声大哭起来,原本她并不想使出这一手的,女人在危急的时候都会这个,她不愿落这个俗套,但是现在看来不落是不行了。胡玉山家的哭声震天动地,一只花公鸡在一只白母鸡的身边划着半圆追求了半天,刚刚站在了白母鸡的背上,一看形势不对赶快把白母鸡放了,扇着翅膀逃到了院坝边上。 你这个蠢婆娘!明泽兴功亏一篑,生气得撒了手,朝地上狠狠地吐了一口,呸! 胡玉山家的一翻身就从地上爬起来,一边飞快地往后退着,一边飞快地整理裤腰,把哭声止住了,让自己做出笑的样子说,村长莫怪,你就在我家吃晌午饭,我这就去烧火…… 谁在你家吃饭?我明泽兴没有地方吃饭?明泽兴把两只摸过奶子的手拍了一拍,像是要拍掉上面的热气,拍断他们之间的关系,然后往屁股后面一背,故意对着四野大声地说,像是平时在村里开会一样,莫以为只有你家的饭好吃,以为我想吃你家的饭,我明泽兴想吃哪家的饭就吃哪家的饭!不过呢话又说回来,随便在村民家里吃饭,那还是村长了? 明泽兴前脚一走,太阳后脚就咕咚一声落了下去,胡玉山家的顿时觉得眼前一黑,浑身上下寒飕飕的。她打了一个冷战,开始收捡簸箕里的包谷粒,把它们倒进一只碰破了几块搪瓷的脸盆,接着又收捡没有搓完的包谷,把它们放进腾出来的簸箕里。因为心思不能集中,有几次她把应当倒进簸箕的包谷也放进了脸盆,临到端起脸盆她才发现错了,就又放下来重新调整。这样一边收捡着,一边在心里骂着自己,真是个蠢婆娘,你不晓得他要动手,不晓得看管好身上的东西?胡玉山家的骂了自己一阵,刚要坐下来歇口气,听得肚子里头咕的响了一声,想起自己还没吃晌午饭,就慢慢起身做饭去了。 晚云子在外边做生意的时候,胡玉山家的一个人在家吃饭,她的每一顿饭都吃得俭省,烧上小半锅开水,把包谷磨碎的面在锅里搅成糊糊,不动刀不动铲的,就着一碟子老腌菜就把饭吃了。今天晌午的伙食也是这样,吃完饭天色已经黑了,胡玉山家的又忙着洗脸洗脚,收拾睡觉。今晚这个觉她可是睡不好的,明泽兴在她身上摸过一阵,凡是摸过的地方又燥又痒,他的劲用得太大,有几处还有些疼,像是皮要破了。但这都不算最要紧的事,最要紧的事是今晚得把门插死,窗子关严,门窗里面堵些桌椅,防止明泽兴半夜里爬进来。胡玉山家的听说村里有十七八个女人,男人在外边做生意时,被明泽兴半夜爬进来搞了。搞了就搞了,谁也拿他没有办法。在这个明白村里,明泽兴想搞谁就搞谁,就像临走时他故意大声说的那样,想吃哪家的饭就吃哪家的饭,这话就是那个意思。可他今天碰上她这个蠢婆娘,遭到激烈的反抗,他肯定是非常不悦意了。白天不悦意他会夜里再来,所以她得做好保卫。 [上一页]  [1]  [2]  [3]  [4]  [5]  [6]  [7]  [下一页]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