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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古传奇搜神记 龙神太子--(7)

http://www.sina.com.cn 2004/09/21 15:49   今古传奇

  

  作者:树下野狐

  三 少年英侠

  那青衣大汉身高九尺,浑身鲜血,站在竹楼之上,神威凛凛,宛若天神。他斜乜着眼,瞧着青帝庭院哈哈狂笑:“灵感仰,一别三十年,你还是这般薄情寡义,故人拜访,却躲在在屋里不敢见人。是怕见了我,羞臊脸皮吗?”

  十四郎喝道:“狂徒敢尔!跪下受死!”身形闪动,已然攻到青衣大汉身侧,一条丈余长的长鞭朝他当头劈下。他私闯玉屏山,心下已是忐忑不安;手下阻挡外人不住,竟在半山腰刀兵相向,更是犯了青帝御苑大忌。此刻青衣大汉硬闯玉屏峰,正给了他转嫁责任的良机。是以倾尽全力,务求将青衣汉子一举拿下,交由青帝处罚。

  青衣大汉瞧也不瞧他一眼,听得他长鞭甩到,只是斜斜挥出一掌,口中犹自笑道:“灵感仰,多年不见,竟然堕落如此,和朝阳谷水妖沆瀣一气,可笑可笑!”

  青衣大汉轻飘飘一掌挥出,十四郎竟一下子翻了个跟头。那黑衣老者瞧见公子吃亏,朝着青衣汉子冷冷道:“阁下这一掌‘竹节刀’气大力小,中看不中用。想来你就是蜃楼城的段聿铠了?”他此言一则为十四郎遮羞,二则打击青衣大汉的士气。青衣大汉哈哈大笑:“不错。老子坐不更名,行不改姓,蜃楼城狂人段聿铠便是我!”

  十四郎听了心下微微一凛,想起月前父亲在朝阳谷曾说过,蜃楼城除城主乔羽之外,还有两大高手,武功法术俱臻一流之境,是东海湾内顶尖的人物,这段聿铠便是其中之一。但这十四郎少年得志,素来心高气傲,当下扬鞭冷笑道:“无知狂徒,少爷适才念在青帝御苑,未发全力,你当少爷怕了你么?”

  青衣大汉置若罔闻,大声笑道:“灵感仰老匹夫,你怎地越活越是胆小,龟缩在屋里不敢见人么?”十四郎心中震怒,转身朝庭院恭恭敬敬抱揖道:“青帝明鉴,非十四郎想在玉屏禁地妄动刀兵,只是这狂徒目中无人,一再辱及青帝。十四郎忍无可忍,恳请青帝准许十四郎将这狂徒拿下。”

  山上所有黑衣人尽皆朝庭院作揖行礼。

  拓跋野心道:“免礼免礼。这么多人朝着我作揖,我可消受不起。”

  黑衣老者朝十四郎作揖道:“公子,杀鸡焉用牛刀?这等货色,只需属下出马便可,何必劳动公子大驾?”十四郎旨在亲手雪恨,冷冷道:“不必。”转身朝段聿铠走去。

  段聿铠浑当没有看见,只是大声呼喝青帝名讳。十四郎身形一变,仿佛突然折了三折,刹那间如闪电般冲天飞起,手中长鞭在空中一抖,朝段聿铠脑门劈下。段聿铠依旧瞧也不瞧一眼,斜斜挥手一掌击出,也依旧是先前那式“竹节刀”。

  但是长鞭到段聿铠头上丈余处时,突然发出凌厉的破空呼啸之声,那乌黑的长鞭瞬息弯曲,鞭梢处突然亮起两道幽碧的光芒,继而一道鲜红舌信急弹而出!那条鞭子竟然在刹那间变成了一条长两丈、宽半尺的黑色巨蛇!

  拓跋野大吃一惊,忍不住“啊”的一声叫了出来。白龙鹿也不禁发出一声怪异的嘶鸣。

  巨蛇张开血盆大口,白牙森森,红信吞吐,向段聿铠“嘶嘶”咬下!段聿铠接连十记竹节刀,激起漫天狂风,将黑色巨蛇微微一阻。同时双足一顿,猛地将竹楼踩塌,轰然一声,落到地上。巨蛇如影随形,穷追不舍。段聿铠因为轻敌,先机尽失,只得双掌盘旋,护住周身,疾风般奔走,觅机反击。

  十四郎满脸冷森森的笑容,右手屈指弹舞不已,以指控蛇,借兽发力。这幻电玄蛇乃是水族最为凶顽的十八灵兽之一,与拓跋野的白龙鹿齐名。当年在碧水山为十四郎之父、水族四神之一的朝阳谷水伯天吴收服,用北极玄冰蚕丝封印,成为朝阳谷七绝之一。

  水伯天吴对次子十四郎溺爱有加,将这幻电玄蛇鞭作为他的兵器,并独创“幻电玄蛇指”,只需读取封印诀,解开玄蛇封印,便可以施展“幻电玄蛇指”。而这玄蛇自封印中出来,凶性更盛,再得“幻电玄蛇指”的真气,更加狂性大发,威力远胜于初。

  段聿铠稍不留神,被玄蛇一尾扫中胸膛,只觉嗓子一甜,一口鲜血喷射出来,身子被震得朝后飞出,重重撞在一株松树上。

  拓跋野又是“啊”的一声惊呼。

  这声惊呼比先前那声还要响些,庭院外众人都转头瞧来,心中均想:“青帝院中还有别人么?不知这人是谁,竟为段狂担忧?”

  拓跋野自觉失态,转头瞧了白衣女子一眼,见她一双妙目正凝视着自己,脸上一红,心道:“仙女姐姐不喜欢这青衣大汉,我这般担心,不知她高不高兴?”

  段聿铠撞在松树上时,左手顺势一拨,身形盘旋,如游蛇般蜿蜒绕行,刹那间蹿到松树之梢。十四郎小指、食指、中指闪电般交错点舞,幻电玄蛇也随之舞动。

  段聿铠坐在树顶松枝之上,眼见那玄蛇缓缓游动,环绕树干,游走上来,心中苦涩:“难道历尽千辛万苦,来到此地,连青帝的面都未见上一面,便当真要葬身于这幻电玄蛇的腹中么?嘿嘿,灵感仰,你果然是一点未变。”想到自己身负的重任,他猛地吸了一口气:“大丈夫死则死矣,只是蜃楼城五万性命都悬在我的手中,倘若在这里送命,九泉之下我有何面目见城中父老?”心念未已,玄蛇已游走至身周。段聿铠避无可避,只觉胸间一闷,已然被那玄蛇团团缠住,动弹不得。玄蛇越勒越紧,段聿铠只觉肋骨都要被绞碎一般,想要开口,却说不出一句话来。

  朝阳谷众黑衣大汉七嘴八舌讥讽道:“什么蜃楼狂人,被公子爷轻轻一勾指就好比一条土狗。我若是你早就羞得一头撞死了。”

  段聿铠纵横天下数十年,何曾受过这等鸟气?心中怒气汹涌,寻思道:“罢了罢了,今日纵然经脉尽碎,也要将这群无耻水妖杀个干干净净!”他狂怒之下,激发出无限潜能,猛然大吼一声,从松梢一跃而下,朝庭院走去。

  十四郎大吃一惊。不知那段聿铠施了什么法术,竟然将玄蛇震飞。玄蛇在半空中发出痛苦的嘶嘶声,全身突然长出嫩绿的青藤,以惊人的速度,裂肤破肚,蔓延生长。

  黑衣老者变色道:“万壑春藤绕!”原来段聿铠盛怒之下,竟然震伤自己经脉,用这震荡之力,震开玄蛇,而后咬破舌尖,使出木族的两伤法术“万壑春藤绕”。他口中喷出的血滴如利箭般射入玄蛇身体,在其体内异变为藤蔓,迅速生长。

  这法术是木族仙法中七大两伤法术之一,对对方的伤害虽然极大,但对自己的经脉震伤却也极大。若非情不得已,决不使用。段聿铠借此余勇,喝道:“小水妖,再和老子重新斗过!”隔空挥出三记竹节刀,气势凌厉无匹,十四郎挥掌抵挡不住,右肩被劈中一记,登时血流如注。朝阳谷众人眼见少主人在段狂人接连不断的竹节刀下,狼狈奔逃,纷纷拔出背上的长刀,呼喝着蜂拥向前,向段聿铠攻去。

  黑衣老者从背上取下桐木琴,双手急抚。玄蛇身上的春藤突然纷纷断裂,簌簌落入地上。黑衣老者琴声更急,一波一波如狂风暴雨。琴声如浪,隐隐可见碧色光弧一道道向段聿铠飞去。段聿铠本已是强弩之末,此时受众人围攻,又要抵挡老者的碧琴光刀,终究力竭,稍一疏忽,便中了几记碧琴光刀。他仰天喷出一口鲜血,再也支持不住,颓然倒地。

  十几柄长刀立时向段狂身上齐齐斩落。拓跋野心中怒极,再也按捺不住,大叫道:“住手!”朝阳谷众人大惊,刀锋在离段聿铠数寸处纷纷顿住。琴声也立时顿止。

  他们中谁也没有听过青帝的声音。虽然这声音听起来甚为年轻,但青帝驻颜有术,声音如同少年也是可能。纵然不是青帝,也必是青帝极为亲密之人。但敢如此大呼住手的,恐怕也只有青帝本人。故而众人只道青帝发怒。

  十四郎立时一念封印诀,右手曲起。那幻电玄蛇瞬息间变成一条丈余长的黑鞭,飞回十四郎手上。十四郎将长鞭往腰上一别,恭恭敬敬地拱手道:“不知青帝有何吩咐?”拓跋野听得他们将自己误认为青帝,索性大喇喇地说道:“你们将这姓段的抬到门口来。”他不敢回头看白衣女子,心道:“仙女姐姐,救人要紧,冒犯之处你就原谅则个。”

  拓跋野瞧见他们将段聿铠抬到门边,便又道:“你们都退下去,转过身去。”众人纳闷,但不得不遵命行事。拓跋野瞧他们恭恭敬敬地退到十丈开外,立即奔到大门口,想将段聿铠拉进院子。岂知他刚奔到段聿铠面前,段聿铠便满脸惊诧,惑然问道:“小子,你是谁?”

  十四郎与那黑衣老者听得声音,隐隐觉得不妙,悄悄回头一瞥。这一看之下,登时变色。十四郎喝道:“怎么是你?”黑衣老者心中起疑,当下拱手试探问道:“这位公子怎么称呼?”拓跋野正色道:“在下单名一个野字,你叫我野野即可。”十四郎冷笑道:“野野?”拓跋野笑道:“哎,乖孙子!”段聿铠听得哈哈大笑,心里对这少年多了几分好感。

  十四郎方明白着了这少年的道,心中怒极,几欲上前一鞭抽将下去。黑衣老者道:“野公子,恕老夫有眼不识泰山,不知你是青帝门下哪位门生?”他话说得虽然客气,但是语气中已经隐隐有威胁之意。

  拓跋野心中大喜,知道他们仍无把握,哈哈笑道:“我只是一个下人,给青帝他老人家端茶倒水,烧菜做饭。什么门生门熟的,我可谈不上。”白龙鹿昂立在他的旁边,也跟着哈哈。拓跋野转过身,从怀中那皮囊中掏出一颗神农丹,故意大声对着段聿铠道:“喂,这是青帝让我给你的丹丸,你服下吧。”段聿铠听得是青帝所赠,正要拒绝,却见拓跋野背对朝阳谷众人,对他眨眨眼,无声地张口形道:“这跟青帝无关,你放心服下吧。”

  段聿铠一愣,心中已对这少年产生莫名的信任,当下张嘴将那丹丸吞了下去。刚一入口,便觉一股热流沿喉而下,暖洋洋炙得全身好不舒服。心中大喜,知道这是疗伤圣药,当下运气调理。

  十四郎与黑衣老者瞧见拓跋野赐丹丸给段聿铠,心中俱是大惊。倘若这少年当真是青帝门人,将丹丸赐予段狂,那则表示木族与蜃楼城的三十年恩怨烟消云散。他们远赴千里,部署几个月的计划也将全部落空。

  黑衣老者虽然极为怀疑这少年身份,但他既有灵兽白龙鹿,便定有不同常人之处。眼下又自青帝庭院中出来,纵然不是青帝门生,只怕也与青帝有莫大渊源。眼下惟一办法,乃是想方设法确定青帝是否在院中,倘若在,则一切照计划行事;倘若不在,那只能试试这少年的身手,瞧瞧他是否青帝门人。

  当下黑衣老者朝着庭院作揖道:“小人朝阳谷科沙度,与少主人拜诣仙山,向青帝转呈谷主的一份薄礼与书函。谷主有命,务请小人将书函亲手交到青帝手中。不知青帝能否现身?也好让小人回去有个交代。”拓跋野道:“青帝他老人家正在睡觉,你有什么东西,爷爷可以帮你转呈。”黑衣老者科沙度盯着他瞧了片刻,见他大大咧咧,殊无畏缩心虚之态,淡然道:“这书函事关重大,必须亲手交到青帝手中。”

  拓跋野扬眉大声道:“这么说,你是不相信我喽?”科沙度正是等他这句话,微微拱手道:“老夫没有这个意思。倘若公子想证明自己身份,那容易得很。只需随意施展几招,让我们开开眼不就成了?”他不等拓跋野推辞,便朝一个黑衣大汉道:“唐七,你去向野公子讨教几招,也好有个长进。”黑衣大汉应诺一声,走到门前,恭恭敬敬地道:“野公子,请赐教。”

  拓跋野正暗暗叫苦,忽然听到一个幽幽的声音:“你放心去吧。只需放松四肢就可以啦。”拓跋野心下狂喜,心中立时明白过来:“是了!仙女姐姐让我放心去和这大狗熊过招,定是要帮我了。”想到有仙女姐姐撑腰,他登时如有神助,仰起头挺起胸膛,龙行虎步地下了台阶,往门前一站,双手叉立,道:“赐教可不敢当。舒展舒展筋骨,也好睡觉。”

  唐七道一声“得罪了”,一连七拳击向拓跋野头部。拓跋野心下惊慌,却听见白衣女子声音在耳畔低声道:“不要动,他这七拳全是虚招,要探你虚实。”果然,每拳离拓跋野面部寸许之距便立即变向,始终在周围环走。过得片刻,拓跋野逐渐镇定下来,面露微笑,作逍遥状。心中却想:“仙女姐姐既然讨厌段狂人,却又为何肯帮我?”

  他不知白衣女子也正在心中问自己。段狂人自三十年前那场事端后,便与木族成为死敌,木族长老会将蜃楼城众人列为公敌,决不往来,这已是木族的明令。今夜段狂人千里单骑,闯关上山,必是为神农血书中所说之事。但他甫一上山,便出言不逊,骄狂之态大为可恨。自己原决意任其自生自灭,但目睹拓跋野出于侠义之心,挺身而出,心中不免微妙。待到拓跋野为科沙度所逼,势成骑虎,自己竟不知为何忍不住又破戒相助。这其中或多或少有对段聿铠铮铮傲骨的惺惺之意,但更多的恐怕是对拓跋野的莫名关心。

  狂人段聿铠服了灵丹,稍一调息护理,便觉气息大畅,丹田内正气团然,精神大振。虽伤口无法立即愈合,周身仍有疼痛之感,但比之先前已是天上地下。他运气经脉,发觉竟已恢复了五六分。不知是何灵丹妙药,功效如此神奇。这陌生少年的大恩当真无以为报。

  段聿铠睁开双目,正好看见唐七在拓跋野四周游走。唐七猛地大喝一声,欺身突进,双掌齐发,一式“惊涛裂岸”朝拓跋野拍去。事起突兀,段聿铠失声道:“小心!”

  拓跋野忽觉一股奇异的力道从背后卷来,将自己凭空拔起,向后上方高高飘去。他口中“呀”了一声,双手在空中乱抓。耳边又响起白衣女子的声音,似是忍俊不禁:“公子别怕,我不会让你摔下来的。你只管放松便是。”拓跋野心中大定,当下借着那力道,抬头挺胸。白衣女子复道:“公子小心,我要放你下去了。”话音未落,拓跋野突然觉得脚下一空,急速下落,险些又要惊呼出声。

  耳边风声呼啸,人影疾闪,忽然觉得那股强大的力量将自己的双脚抬起,人犹在半空,双足自动连环弹踢。足尖忽然碰到一个物体,既而双脚急速交替踢到那物事上。有人发出惨叫声,然后自己稳稳落到地上。他脑中兀自“嗡嗡”作响,甩甩头方才清醒过来。只见那黑衣大汉唐七已在十丈开外的地上,四脚朝天,口吐白沫。众人瞠目结舌地瞧着他。

  段聿铠拍掌叫好:“好一招无边落木!”科沙度心中迷惑不解,瞧他歪歪扭扭自半空冲下,刹那间连环踢腿将唐七踢出老远,力道惊人,似是木族青帝流的“无边落木”,但那姿势也太过怪异,难道竟是新创的招式么?拓跋野想不到糊里糊涂间便将这七尺大汉踢得不醒人事,又惊又喜,当下笑道:“想不到我刚伸伸懒腰,他却先比我睡着了。老头子,你还要我教你几招么?

  科沙度干笑几声道:“公子果然好身手。不过这几下连环腿五族之中皆有,也不能证明你便是青帝门下。如果公子不介意,老夫倒想与公子切磋几招。”拓跋野有白衣女子幕后相助,心下丝毫不惧,正要答允,突然瞥见十四郎正恨恨地盯着自己,不由怒从心起,哈哈一笑道:“我素来尊重老人,岂能这般欺负你?那个什么十七十八郎的,瞧你是个可教之才,爷爷我便点拨点拨你吧。”十四郎被这番话一挑拨,心中怒急,再不顾科沙度的暗示,冷冷道:“恭敬不如从命。野公子,我便来讨教讨教你的惊世绝学。”

  拓跋野“嘿嘿”一笑,将腰间断剑呛然拔出,登时亮起一道眩目的光芒。科沙度见多识广,大吃一惊,失声道:“无锋剑!”众人无不耸然动容。须知无锋剑乃是木族七大神器之一,这少年竟然持神剑、居圣地,难道真是青帝身边的要人?

  拓跋野刚大踏步上前,忽然听到白衣女子冷冷的声音:“野公子,谁让你自作主张,指名道姓和他打?我不是早与你说过,这柄剑不要轻易出示么?既然你这么有把握,那么你就自己和他动手罢,我可帮不了你。”

  拓跋野听见她语含嗔怒,登时大为焦急:“糟糕,我只顾自己威风,却将仙女姐姐的话抛到脑后,她自然要生气了,这该如何是好?”来不及多想,十四郎一鞭已然抽到。拓跋野闪都未闪,当肩被劈了个正着,立时“嗵”的一声,单膝着地。

  这一下大出众人意料之外,都是“啊”的一声。十四郎更是始料未及,一时竟呆了。众人愣愣地瞧着两人。拓跋野觉得肩头火辣辣作疼,拍拍裤腿,站直身笑道:“多谢,我这一身衣服好久没洗了,难得你帮我掸掸灰尘。”

  科沙度电眼如炬,心道:“没想到你小子这般不济,就这么一鞭便漏出了底细。想来这柄剑多半也是捡来的。只是为何能跃到半空如许之久?连环腿也如此威力?”他虽然老奸巨滑,也一时不能猜透。他暗暗给十四郎使了个眼色,十四郎再不答话,阴沉着脸,反手又是一鞭。

  瞬息间,拓跋野浑身上下便被打出七八道鞭痕。段聿铠正在调理真气,无法动弹,看得干着急。突然,一道白影急掠而过,那白龙鹿怒嘶长鸣,如狂飙般向十四郎扑去。

  拓跋野瞧见白龙鹿冲来,笑道:“鹿兄,你别上来,瞧我怎样调教我乖孙儿。”白龙鹿顿足嘶鸣不已,极是担心。拓跋野心中没来由地一阵难过:“拓跋野呵拓跋野,你当你自己是什么人?会让仙女姐姐为你担心?在她眼里你不过是个小乞丐而已。”心中疼痛不可抑,但嘴上仍然哈哈大笑。

  十四郎冷笑道:“小子,你的嘴皮子倒比骨头还硬!”当下猛然增加力道,一鞭抽在他嘴唇上,登时肿起老高,鲜血长流。拓跋野心中难过愤怒,用手擦拭鲜血。瞧见眼前黑影纵横,又是几鞭打来,当下猛地迎鞭而上,左手当空一夺,掌心热辣如被劈断,竟然将那鞭梢抓住,右手断剑奋力朝前砍去。

  十四郎大惊,身形一转,堪堪避过,但左袖被削去一块,臂上也被划破一道口子,鲜血长流。十四郎惊怒之下,一脚猛踹,正中拓跋野胸口,顿时将他踢飞到丈余外。

  白龙鹿悲嘶一声,奔到拓跋野身边,弯下脖子,舌尖在他脸上舔来舔去。段聿铠用力迫住乱窜的真气,豆大的汗珠流了满面,森然道:“小水妖,倘若你敢动他一根毫毛,段某便让你死无葬身之地!”十四郎哈哈狂笑,挥手一鞭抽在拓跋野腿上:“段狂徒,你不过是鬼门关前的人,还敢说这话?少爷我不仅要动他毫毛,还要将他大卸八块,瞧你能将我怎样?”又是两鞭朝拓跋野脸上击落。

  拓跋野闭眼微笑,心中苦涩。忽觉一股强大的力气将自己朝后一拉,既而向上抬起,雄赳赳气昂昂地翻身站在地上。他心中大喜:仙女姐姐!仙女姐姐!

  众人大为惊奇,眼见他躺在地上,奄奄一息,怎么又突然生龙活虎地跳将起来?正疑惑间,只见拓跋野疾进如风,拳如雨点,脚似闪电,刹那间将十四郎打得东倒西歪,向后跌跌撞撞退了十余丈!

  十四郎心中惊怒、迷茫、困惑,一片混乱,突然耳边听见拓跋野气喘吁吁的笑声:“孙子不肖,吃爷爷一掌!”右颊突然烈火炙烧般疼痛,瞬时肿起老高。又听见拓跋野笑道:“嘴巴太贱,需得封上。”嘴唇如被烙铁几中,疼痛得麻木不已。最后听到拓跋野笑道:“心地太坏,爷爷替你修理修理。”胸膛重重被踹中一脚,登时剧痛攻心,腾云驾雾般地飞了起来,就此不醒人事。

  明月高悬,四野沉寂,惟有风声入松,虫鸣不已。

  众人目瞪口呆地望着,均觉匪夷所思。科沙度瞧了一眼段聿铠,见他也正满面疑惑地向院里望去,心下登时一片雪亮。他朝着庭院朗声道:“何方高人,能否现身一会?”院中寂然无声,只有段聿铠嘿嘿笑道:“可笑,可笑之至!打不过别人,便用这法子来遮羞么?”

  科沙度心中怒极,但心想那人似敌非友,武功极高,倘若当真斗起来,只怕自己也未必是对手。况且十四郎伤势甚重,己方士气低落,惟有暂时避上一避,当下拱手道:“不知朝阳谷何处得罪了阁下,竟与我等为难?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,倘若朝阳谷无意间有冒犯之处,还请阁下多多担待。”等了片刻见仍无反应,只得道:“既然如此,青山长在,绿水长流,总还有相会的时候。今日我等就此别过。”

  言毕挥手而退,众黑衣人抬着十四郎朝山下走去,来去如风,转眼间便走得干干净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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